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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从子陈拟等诏永定元年 陈朝 · 陈霸先
 出处:全陈文卷一
维城宗子,实固有周,盘石懿亲,用隆大汉,故会盟则异姓为后,永土则非刘勿王,所以纠合枝干,广树蕃屏,前王懋典,列代恒规。
从子持节员外散骑常侍明威将军雍州刺史、监南徐州拟,持节通直散骑侍郎、贞威将军北徐州刺史褒,从子晃、炅,从孙假节员外散骑常侍明威将军炅上,假节、信威将军北徐州刺史吉阳县开国侯諠,假节、通直散骑侍郎信武将军┙,假节、散骑侍郎、雄信将军青州刺史、广梁太守详,贞威将军通直散骑侍郎慧纪,从孙敬雅、敬泰,并枝戚密近,劬劳王室,宜列河山,以光利建。
拟可承修县开国侯,褒钟陵县开国侯,晃建城县开国侯,炅上饶县开国侯,炅虔化县开国侯,諠仍前封,┙豫章县开国侯,详遂兴县开国侯,慧纪宜黄县开国侯宁都县开国侯平固县开国侯,各邑百户(《陈书·陈拟传》)
契丹请绝元昊进贡事奏庆历四年八月1044年8月 北宋 · 余靖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六三、《余襄公奏议》卷下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五一、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一三五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三二六、《右编》卷二五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臣伏见契丹人使耶律元衡今月十四日朝见讫,中外臣僚,但闻报西征事,又知河东边奏警急,无不忧惧。
虽北边事宜,云征夹山部落,且夹山小族,而契丹举国征之,事势甚大,恐似别有谋者。
臣窃思之:朝廷于西北大事,前后处置失宜,所以戎狄乘衅,肆其凭陵,今者使来,必此之故。
切缘元昊累世称藩,一日僭叛,招携出讨,当自图之,而乃屈中国之威,假契丹之援,借人之势,权在他人,此谋始之失也。
去年在敌中,敌主亲与臣言,梁适去时,云河西事了,遣人来谢,及以元昊表示臣,俾知元昊畏服之意。
又与臣言:候乾元节信使回日,请仔细报来。
及臣归朝,首言此事,只缘夷简病退,梁适差出,便乃忍讳,云无此言。
乾元节使萧孝忠来,屡问馆伴张锡终不与言元昊商量次第。
朝廷当元昊叛时,则遣使告之;
及其和约欲就,则问而不对,必疑朝廷有异议矣。
此始末不同之失也。
今月十六日具奏陈拟其所谋四事:一曰借边兵,二曰借边粟,三曰假数年之物,四曰绝元昊之和。
遥度敌情,在此而已。
必曰假借财物,拒之有词,惟与元昊绝和,最难处置。
臣窃计之:逊词以谢北敌,缓词以款西戎,茍纾岁月之祸,诚当今可施之策也。
然臣愚虑兵祸自此起,不宜处置更有失错。
今若徇北敌而绝西戎,亦有兵祸;
纳西戎而违北敌,亦有兵祸。
二敌连谋,共为矛楯之势,北人才去,西人必来,拒纳之间,动皆有碍。
择祸就轻,守之以信,使曲不在我,即得其要矣。
必若弃元昊以为外虞,坚绝其约,使北人不能反覆而邀功,此最久安之策,恐谋者不能终之。
且元昊所以抗中国者,僭尊号、改年名、不称臣、不奉表,此其倔强之势也,今皆舍去而归我矣。
三年谋之,而一朝绝之,及其既去,北敌使至,将又招之,犬羊之性,岂不怀忿?
此起兵之祸也。
契丹所以取重于中国者,亦欲成和好之事,专与夺之权也。
西戎偃蹇而不从,朝廷沈吟而不报,及其使我绝之而据即成之,桀惊之气,岂不怀怒?
此亦起兵之祸也。
然而彼欲举兵,而使我绝约,皆胡人之狡谋耳。
臣窃料北敌因弋猎之势,为举兵之名,欲邀成功,以德于我。
若报之曰:天下之民一也。
本朝之兵,尚不忍令其战斗,以越死伤之祸,况邻国之兵,冒白刃而不忧其伤,非所以为心也。
宁失一小蕃,不可烦兄弟之国。
萧使回日,曾达此诚,且未尝乞师,无烦大举。
若元昊自有衅隙,违忤北朝,今之出师,非复预议。
又元昊使来,每称北朝之意,早缘名体未顺,难以从之。
近者称本朝正朔,去羌人僭伪之号而称臣矣,只以事要久远,故须往复商量。
今若事体准前,固当拒绝,但业已许其每事恭顺,则受其来归,若来归而拒之,则似失信。
且中国以信自守,故能与四海会同,傥失信于西人,谁复信其盟约?
北朝怒其叛而伐之,南朝因其服而舍之,共成德美,亦《春秋》之义也。
敌虽禽兽,固当闻此而悛心矣。
惟重币轻使以结之,使其有邀功之心,则必缓图我之患矣。
臣又闻前岁胡人解甲后,幽州亦遭劫掠财物,迫夺妇女,发掘坟墓,燕人苦之。
河东近边,恐有冲突,须作堤备,以戒不虞。
臣常观北朝气陵中国,捃拾事绪,以起衅端,归于强弩相射、利剑相击而后已,不可不早备也。
惟陛下图之。
国录魏公墓志铭1173年7月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六七八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九一、嘉靖《建阳县志》卷六、《秘笈新书》卷五、《南宋文范》卷六六 创作地点: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
元履姓魏氏,旧名挺之,后更名掞之,则字子实
然其以元履闻也久,故称者莫能易也
建宁府建阳县之招贤里,以儒学显。
其胄出迁徙之所繇,则故侍郎胡公寅已识于元履先君子之墓矣。
元履幼有大志,少长游郡庠,事籍溪先生胡公宪先生奇之
已而遍从乡之儒先长者游,间适四方,又尽交其先达名士,于是闻见日广而声称日益大。
尝客衢守章杰家,会故相赵忠简公薨海上,归葬常山
雅怨赵公,又希秦桧意,逮系其家人,劾治甚急。
人畏其凶虐,无敢议者。
元履独慨然以书噍让,长揖径归,亦不能害也。
两以乡举试礼部,皆不第。
闽帅汪公应辰、建守陈公正同知其贤,相与论荐于朝。
时相尼之,又不得召。
后数岁,诏举遗逸。
部刺史芮公烨遂帅其寮与帅守六人者共以元履行谊为言,于是诏特徵之。
元履辞谢不获,则以布衣入见,极陈当世之务。
大要劝上以修德业、正人心、养士气为恢复之本,上奖叹开纳,劳问移时。
明日,遂有诏赐同进士出身,授左迪功郎,守太学录
乾道四年十有二月也。
异时学官不与诸生接,亦漫不省学事,徒养望自高而已。
元履既就职,则日进诸生而教诲之。
且视其居有坏者,或几压焉,则请于朝,得缗钱四十万以葺之。
释奠孔子,职当分献先贤之从祀者,则先事白宰相:「王安石父子以邪说惑主听,溺人心,驯致祸乱,不应祀典。
河南程氏兄弟唱明绝学,以幸来今,其功为大,请言于上,废安石父子勿祀,而追爵程氏兄弟,使从食」。
不听。
它日又言:「太学之教宜以德行经术为先。
其次尤当使之通习世务,以备官使。
今壹以空言浮说取人,非是」。
又不听。
至它政事,有系安危治乱之机,而宰相不能正、台谏侍从不敢言者,亦无不抗疏尽言。
以谏疏至三四上不纳,则移病杜门,以书质责宰相,语尤切。
宰相雅知元履,招徕之,至是始不能平。
元履前已数求去矣,遂以迎亲予告使归。
行数日,罢为台州州学教授
元履自少则有志于当世,晚而遇主,谓可以行其学。
然其仕不能半岁而不合以归,间独喟然叹曰:「上恩深厚如此,而吾学不至,无以感悟报塞,吾罪大矣」。
先是,尝榜其书之室曰「艮斋」,至是日处其间,方将条理旧学以益求其所未至,从游之士稍有自远来者,而不幸病不起矣。
病革时,顾念君亲,处理家事,无一言之缪。
其母视之,不巾不见也。
戒其子毋以僧巫俗礼浼我,且以书召其友新安朱熹,至则尽以终事为寄而诀。
卒之日,实九年闰月壬戌,其年五十有八矣。
娶同郡刘氏,徵士勉之之兄女,先十九年卒。
继室虞氏。
子男二人,孝伯,国学进士
孝朋,尚幼。
所为文章若论议训说合数十卷,藏于家。
元履于学无不讲,而尤长于前代治乱废兴存亡之说,以至本朝故事之实,皆领略通贯,识其大者。
平居论说,听者悚然。
居家谨丧祭,重礼法,恤亲旧,虽贫不懈。
从父有落南者,千里迎养,死葬如礼,而字其孤尤有恩。
岁饥,为粥以食饿者,而力请移于官,邑里赖焉。
又尝请督乡人之不葬其亲者,富予期,贫予费,而掩其无主后者以千数。
为文以戒生子而不举者,所全活者亦甚众。
与人交尤尽情,嘉其善而救其失,如恐不及。
后进以礼来者,苟有一长,必汲汲推挽成就之。
其处心制行类如此。
故尝有病其为人太过者,元履笑曰:「不犹愈于横目自营者耶」?
至或訾其近名,则蹙然曰:「使夫人而皆避此嫌,则为善之路绝矣」。
此其学道爱人之本意也。
呜呼!
使其老寿通达,举而施之,则其所以及人者为如何哉!
孝伯将以七月己未奉其柩葬所居之南不十里所谓长坂者,元履平生时所乐处也。
予往莅其卜,孝伯泣拜,奉严君士敦之状以铭文为请。
予惟元履垂绝之言若有及此者,顾虽不能,不忍负也,则应曰诺。
退视其状不诬,因掇其大者序而铭之。
铭曰:
谓天啬之,则曷其材且志也。
曰其德之,则又不年以位也,竟使抱其馀以没于地也。
我铭以哀之,又以掩其隧也。
教授魏元履墓表 南宋 · 张栻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四六、《南轩集》卷四○、《南宋文范》卷六九
台州州学教授魏君元履之丧,新安朱君熹既为之志以内诸隧,而其子孝伯复以书来请表于墓。
某虽闻元履之风而未及识,独时以书往来,相与之意盖有不待倾盖而得者。
又闻元履将没,若以此属于予,则于孝伯之请,反之于心,诚有不能已者,故不复敢以荒陋辞。
元履讳掞之,旧名挺之,后更今名,则字子实,然以元履行。
今为建宁府建阳县人
大名隐德不耀,故礼部侍郎胡公寅尝志其墓,述其世系甚详。
元履自幼立志不群,方是时,建宁多儒先长者,元履始入郡庠,事籍溪胡先生宪先生器之。
已而遍从诸长者游,间又适四方,所交一时名卿贤大夫多丈人行,故闻见日广,而声称亦日著。
其为学慨然企慕古先,于书无所不讲,而于历世治乱兴亡得失之故与夫本朝故事之实尤所谙究。
为文章长于论议。
善谈说,听者无倦。
其居家孝友恂恂,谨丧祭,重礼法。
于亲党恤死字孤,虽贫,极其力而为之。
其居乡,遇岁饥,则为粥以食饿者,且请于官为之移,闾里赖之,视乡人有不葬其亲者,请富与之期,贫与之费,赖以掩者亦以千计。
其有不举子者,则为文以告戒之,细民亦多为之感动。
其与人交尽其情,然不为苟合,长善救失,惟恐不及。
后进有一长,必亟称而力推之;
位望尊重者,苟有不合己意,亦面质不置。
大抵其为人于义最隆也。
方年壮时游江浙间,过衢,客郡守章杰之家,会故相赵忠简公之丧归自海外,雅以私怨赵公,且希秦桧意,逮治其家人,势烈如火。
元履独慨然以书谯,长揖而去,亦无以害也。
其天资疾恶,勇于为义类如此。
元履两以乡举试礼部不第,福建路安抚使汪公应辰建州陈公正同知其贤,相与论荐,复为时相所尼,不得召。
居数岁,诏举遗逸,转运判官芮公晔率其僚与帅若守六人者以乡人所状行义闻,有旨特徵之,时宰相陈公俊卿实当国也。
元履辞既不获,乾道四年十二月用布衣入见,条当世之务,首论脩德为立政之本,继以正人心、养士气为言,以为恢复之道,要必以是数者为先。
上奖叹开纳,劳问移晷,翼日诏赐同进士出身,授左迪功郎、守太学录
异时学官多养望自高,不与诸生接,亦不复省学事。
元履就职,则日进诸生而诲语之,视其屋有弊坏弗支者,亟请于朝而葺之。
其春释奠于先圣,职当分献先贤之从祀者,则先事白宰相:「王安石父子以邪说乱天下,不当祠,而河南程氏兄弟倡明绝学,以训方来,其功为大,请论奏屏去王安石父子,而追爵程氏,列于从祀为允」。
它日又白:「太学之教岂当专以浮言取人,宜隆德行,尚经术。
其次犹当使之通习世务,以备官使」。
皆不听。
元履念上恩厚,言虽不见用,未忍去也。
于是时事有系安危治乱之几,而自宰相以下无敢救正指陈者,怀不自已,每抗疏力言之,至于三四;
不报,则移疾杜门,以书切责宰相
宰相病之,遂因元履之请,予告使归。
既行,则罢为台州州学教授五年六月也。
元履归而喟然曰:「幸得遇明主,学力未至,无以感悟效报万一,当益自勉而已」。
旧榜其书室曰「艮斋」,至是日处其间,䌷绎旧学,将求其所未至。
士子有从之游者亦不之拒,而元履病矣。
病且革,顾念君亲,处理家事,无一语谬。
其母游氏视之,不巾不见也。
戒其子:「毋以僧巫俗礼浼我」。
招其友朱君熹,至则尽以终事为托。
九年闰月壬戌没于正寝,年五十八。
娶刘氏,同郡徵士勉之兄女,先十九年卒;
再娶虞氏。
子男二人:孝伯长,国学进士
孝闻尚幼。
所为文章及论议合数十卷藏于家。
嗟乎!
习俗之弊久矣,惟一己之便利是图,而其它有不遑恤也。
元履,平日制行,以急病让夷为心,一旦起布衣,有列于朝,则无隐君父,言众人之所不敢言,其比于区区自谋者,相去岂止十百而已哉!
而世或以近名訾之,抑昌黎韩子所谓怠与忌者,非邪?
虽然,使元履而天假之年,益充其所志,以进其所愿学,则其所成就发见,又岂止于是而已邪?
予是以叹惜而书之。
淳熙元年五月戊申广汉张某述。
邵州学记 宋 · 胡宏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三九○、《五峰集》卷三
延平陈公正同,天资忠信,克世其家。
作守于邵,小心恭畏,布诏行令,以明伦为先务。
郡庠庳下,亵于嚣尘,考按厥始,乃元符中因皇华馆之旧也。
公曰:「嘻!
此岂尊师重道之礼,其何以明施天子德政乎」?
士子合词曰:「神霄废宫,地势高明,栋宇宏丽,今为戒坛寺
其徒二三人,坐视废颓,而加之拆毁,请更以奉先圣」。
公大悦,从之。
咸以劝,以金谷给力役,民不知而学宇一新。
既告成蒇事,移书某曰:「子为我记之」。
某以朴学无文辞,不获命,敢援《春秋》不书脩泮宫之义敬为公书。
夫为是学者,非教士子美食逸居,从事词藻,倖觊名第,盖将使之修身也。
身修,然后人伦明,小民亲,而人道立
故学在天下不可一日废。
愚尝远探鸿荒,天地方开辟,未有文字,而黄帝已学于太真矣。
至唐、虞,始设官作命,建教人之所。
三代兴王,肇修人纪,乃新其名。
迨周之季,人不说学,诸夏衰落。
天生孔子,发愤忘食,讲学成经,然后人知所
后世人主欲保大其业,未有不尊崇师道者也。
今天子临御,万几之馀,手写诸经,不厌不倦,至诚无息,风动天下,内兴太学,外诏郡邑,咸崇庠序。
夫子被王者服,巍然当坐,群弟子以公侯环列,春秋二时受天下盛礼。
在昔黄帝、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,真居天位之君也,乃有所不如,其故何哉?
成一时之勋业有限,而开万世之道学无穷也。
若直守流行于世数卷纸上语,而不得其与天地同体、鬼神同功之妙,则非善学矣。
其合于天地、通于鬼神者,何也?
曰:仁也。
人而克仁,乃能乘天运,御六气,赞化工,生万物,与天地参,正名为人。
若徒掇拾章句,驰骛为文采,藉之取富贵,缘饰以儒雅,汲汲计升沉,领光景以快情遂欲,誇妻妾而耀乡里者,是吾弃我经天纬地、建三才、备万物、至大至妙不赀之身于一物之小也,其不仁孰甚焉?
孟子曰:「仁也者,人也。
合而言之,道也」。
仁之道,非便儇矫厉,耳剽口诵之所可得,必刚毅笃实,主忠行恕,而后可至。
君子平居尚论,莫不有效古人横身济世之愿,而莫能致知、用力于仁,一旦得仕,所行非所志,所用非所业,势利诱于前,风俗驱于后,患害生于左,咻尼起于右,则必伥伥然冥行而陷于荆棘。
虽功高当代,智足以谋,勇足以决,譬犹杞梓连抱而心朽蠹,良工抡材,必不敢以柱六寝,梁五门,栋明堂太室矣。
又况初无志愿,而游冶于词艺,糜烂于富贵,虽侏儒扂楔,亦孰敢倚而用之?
孟子论人而不仁,则不能保其业而全其躯,此天下之大戒也。
有能绎斯言而知味,悟俗学之失真乎?
廓然大观,解其胶固,骞然高举,拔于卑陋,潜心夫子之文章,期得夫子之道于文章之表,尚志不自弃,亲师求性初,取友资器利,情欲之妨于理义者消忘之,气质之戾于中和者矫正之,无须臾不敬,无毫忽自欺,则庶几可以言仁矣。
人仁则道立,广大无疆,变通莫测,作绝世真儒于百代之下,续孟氏不传之学以待有司之举,发六经精微,论百家得失,陈当世之要务,何施而不可?
虽然,此特导其源,开其端耳。
譬诸卉木,培拥发生,凌云照日,则在乎人焉。
游于斯,食于斯,惟为己之学是务,然后识公修崇是学,期望于士子者远矣大矣。
斯道也,与天地相并,造化相关,亘万世而长存,视石上之芜词,又何足为不朽。